◇rorobrainhole◇

哈罗,我是ro。

【TD】漫长的告白(8)

对不起。。小马又没有出场。。不要问我这还是不是男男。。无颜回答呢。。【纯意识流,写完没有校对,有bug请拍><


8

玛姬半夜回去了,拉斯特把她赶了出去,即使这么做使他显得卑鄙无情。他一度处于暴怒之中,痛恨她做的这一切,也痛恨自己,玛姬不停地乞求他原谅,但是他不知道该原谅她什么,他把门关上了,之后他听到发动机的声音,玛姬开车离开了,剩下他一个人待在悬挂在山崖上的房子里,摇摇欲坠,对一切都感到失望。屋里没开灯,但是月光和从峡谷里照射上来的灯光已经足够亮了,地板像是被漂白了,他摸索着坐到刚刚和玛姬做爱的玻璃窗前,盯着那上面留下的令人厌恶的痕迹。他对马丁十分恼火,把怒气都撒到他头上,怨怪他把周围人的生活都搅乱了,他越是这么想着,马丁·哈特的脸就越明晰地呈现在他眼前,他们面对面,相互怒骂,狗咬狗,扭打在一起,越抱越紧,渐渐变得好像两头互相舔伤口的孤狼,当他从幻想里清醒过来,他发现自己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。

第二天早上拉斯特在去帕克中心的路上在报摊上买好几份报纸,他只看了一眼《洛杉矶时报》,因为报纸被挂在了报亭外面,《选举曝出丑闻:卡尔·金是否就此出局?》,没有把招妓放在标题,但是一定有小报这么做。不是周五,周一早上才是爆出重磅消息的最好时机,非常有震撼力,也更正式。真正的爆料都在周一早上。他拿着报纸回到办公室,在走廊上接了一杯寡淡的咖啡,就坐在自己位置上把报纸认真读了一遍,除了时报,其他报纸没有报道这件事,他们的记者没得到消息,斯派克确保了第一天舆论要绝对站在自己这一边。但到了明天,其他报纸一定会跟进,他们在警局有自己的线人,这时候会闻风而动,然后就是留言满天飞。拉斯特抄下了写这篇报道的时报记者的名字,但很快,他就在那个名字上划了个叉。

他给好莱坞分局打了个电话,马丁没在那里。

他又在网上查看了杰克·布莱尔以前的报道,其中有一些是他和一个实习生合作的,他搜索了这个实习生的名字,发现他已经不在时报工作了,他记下了他的电话,决定午休时间打给对方。

这时麦克来了,他暼到拉斯特桌上的报纸,挑了挑眉毛,“你那天早上是去看特丽萨·赫雷拉的解剖了?”

他没承认也不否认。

“我才不管你在查什么,别把我拖下水就行,要是头儿问起来,也别指望我会为你遮掩。”

“我本来就没指望过你。”

麦克有些无味的耸了耸肩,“那就好。现在我要去看监控录像了,你要去吗?”

“不,我要去趟加州大学。”

“嘿,你真的打算从头至尾搞单独行动了?”

拉斯特把本子收起来,“不用耽误多久,我中午就回来,别他妈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。”

麦克一瞬间涨红了脸,“去你妈的拉斯特,你可不再是卧底警察了,别老想着表现得像个混球好吗?!”

拉斯特没再管他,他一个人开车去了加州大学的实验室。工程学院的一个负责人接见了他,见到这人之后,拉斯特明白大学里也有令人厌烦的官僚系统,但他还是晃了晃警徽,要求看倒塌学校的调查结果。

“抱歉,调查报告已经交给事故调查员了。”

“兰迪·斯卡尔的调查小组。”

“没错,就是他们。”

“但是你们应该有副本吧,或者至少记得结论是什么?”

那人笑了一下,“你看,我们不能随便把结果透露出去,这是违法的,妨碍司法公正,我没说错吧?我一直在追《法律与秩序》。”

“但是调查结束了结果就应该是公开的。”

“调查还在进行当中。”

“为什么,你们的检测不能说明问题?没有决定性?”

“呃,我不会这么说。”负责人耸了耸肩,“这类调查通常都会持续很久,兰迪·斯卡尔说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。我们实验室只对送检材料的检验结果负责,但是楼房倒塌的原因可能有很多,设计啦,地基渗水啦,地质活动啦,所有的因素都要考虑到。”

“送检的材料合格吗?”

“我刚才都白说了吗?我说过要保密,对吧,探员?”

“你们检测了什么,混凝土?”

“嘿,你在这儿问东问西到底是什么事啊?我是不是该把学校的律师找过来?”

拉斯特察觉到负责人的神色动摇了,他突然从随身携带的16开记事本里抽出杰克·布莱恩的照片,分局警员在现场拍的,他把照片一下子亮到负责人面前,距离他的脸只有五公分,一开始他根本没看清照片上是什么,他仰了仰头拉开距离,然后他看清了,大惊失色。

“你见过这个人吗?”

“不、我说不清,这他妈是谁?”

“杰克·布莱恩,那个记者,记起来了吗?”拉斯特回答时继续把照片堵在那人眼前。

结果那人扭开了头,嚷嚷道:“把这玩意收起来,我根本不认识他,别再让我看到这个了!”

拉斯特收起了照片,“电话呢,有其他人打电话来询问调查结果吗?”

负责人不高兴地扯了扯领带,说:“我可不知道你们就是这么办事,把这种东西直戳到别人眼前?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受不受得了这个。”拉斯特怀疑他是那种在实验室装模作样,回到家看PG-13级恐怖片都会哭的人。

“你问有其他人打电话来询问结果没?多着呢,两周前材料刚刚送过来的时候就有人打电话了,都是威尔逊镇的人,特别是那个受伤的女教师的父母,他们来问过很多次,兰迪·斯卡尔也为此抱怨过,有一次他说调查组面临很大的压力,我猜是那对父母追问得太紧了。”

“记者呢?”

“呃,有记者,当然,但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,我想不是杰克·布莱尔,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,如果是他,我会有印象的,我想不是。这桩事故没引起轰动,没吸引多少记者,只有威尔逊本地的报纸关注。”

拉斯特把写上周那篇报道的记者名字拼给他听,他点了点头,“好像是,汤米什么的。”

拉斯特点了点头,“我们现在可以谈谈混凝土了。”

“这和那记者有什么关系?”

“那是我们的事。你只用回答问题。”

“我不能。”

“你只用告诉我检验结果,有问题还是没有。”

“我也许要在法庭上作证的。”

“我看不出你在这里说了和在法庭上再说一遍有什么分别,除非你是打算做假证。”

“那时候我有律师。”

“你是第三方,你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,谁给你施压了吗?”

“没人,但是调查结束前我不能说,就这么回事。嘿,艾丽!你在这干什么?到你该去的地方去好吗?!”负责人被搞得恼火了,开始拿其他人撒气。

拉斯特看到一个年轻女人从实验室里走出来,神气冷淡地看了那人一眼,然后转向拉斯特。

他给她一张自己的名片,然后把杰克·布莱恩的照片给她看,问了跟刚刚相同的问题,只是没那么费事罢了。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,没有退缩。她的上级在旁边盯着她,她同样没有回答任何问题,但是拉斯特觉得她会给他打电话的。

离开加州大学时他想,杰克·布莱恩已经死亡六天了,而他还在案子外围转悠。他回到帕克中心。

麦克在一间小会客室里看案发那天晚上酒吧外街面上的监控录像,包括交通监控和一些商店的防盗监控,后巷里没有探头,酒吧对面也没有,但他们还是觉得有必要研究它们。会客厅没开灯,只有电视屏幕发出的光,这件屋子是从一间大房子隔出来的,没有窗户,而且蛮久没有人用了,散发着一股空气不流通造成的沉闷气息。只有麦克一个人在里面,抢劫凶杀分局一直人手不足。他在黑暗中走到麦克旁边坐下,麦克没理他,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6月20日凌晨2点,还有至少一个钟头的录像可看,他看这卷录像是由一个ATM机外的监控探头拍摄的,对着街面上。凌晨的街上到处都是垃圾、醉鬼和流浪汉。他以前也是其中一员,内务调查搞垮了他,他被停职了,交出了枪和警徽,起初他们告诉他是暂时的,但是接下来的调查没完没了,他们开始追索他堕落的原因,一遍又一遍地让他说凯西的死,还去烦他的前妻,他们给他看他的生活烂得像坨屎,好像这样他就有了理由堕落,于是他就真的堕落了。

他们静静地看着,没出声。他想抽烟,但是麦克不喜欢烟味,他忍了下来,很快就觉得眼窝酸胀。半个钟头后,他庆幸自己来了,同时也感到痛苦。这时他们已经换了另外一卷录像带,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他们一直以两倍速看,这时他把播放速度调回到正常。

马丁·哈特从横街上走过来,警察俱乐部在那条街上,他在一辆警车旁停住了,拉开了车门,从驾驶座旁取出了一样东西,光线不太好,但拉斯特觉得那是警棍,他的手足都变得冰凉,他想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觉,但是他的眼连眨都没眨。探头没有拍到马丁拿着警棍上哪去了。他在心里记下了警车车牌。

麦克没看出异常,打算换盘带子,他不认识马丁。拉斯特制止了他,麦克嘟囔了一句,他们继续看下去。

二十分钟后,马丁回到了街上,他没把警棍放回去。拉斯特看到时间,这时杰克·布莱恩已经死了。

麦克站起来换带子,他走到走廊上,感觉自己摇摇欲坠。他没再回去看录像,而是坐到办公桌前抽起烟来,分局里乱糟糟的,文件到处都是,警员都出去办案子了。拉斯特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厅里,看着堆积如山的档案袋文件夹,像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枪,在那里留下了一个深渊般的洞。

实验室叫艾丽的研究员打了电话来,他这时发现已经快两点了,自己还没吃午饭,他的胃饿得快抽搐了,但却一点胃口也没有,她在电话上没说什么,并且尽可能让口气听起来轻快自如,他们约了晚饭时在城里一个快餐店碰头。

他打了个电话给马丁,他还是不在办公室,他用警员专用的传呼台给他留了言,不管是不是会被其他人听到,他说:“晚上到我家来,马丁·哈特。”

他到街上去买了个热狗,吃下去后胃好多了,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被背叛的痛苦涌上心头,就像凯西夭折时的感觉,他被欺骗了,幸福生活只是一个幻想。他想从那时起他就不相信上帝了。

他回到三楼,正赶上威克斯的电话,要他到四楼的局长办公室去。

他去了,两个内务分局的警员也在里面,威克斯关门的时候用责难的眼神看着他,意思是:“你又犯什么事啦?”但他们不是来烦他的,他们向他确认马丁·哈特星期三晚上的不在场证明。这两个警员没有参与当年拉斯特的内务调查,但他知道他们,他们也知道他,彼此都没有好感。

他告诉他们,杰克·布莱恩死亡的那段时间,马丁·哈特在那条街上,所以他找他问问情况,他们以前合作过。这两个人会想办法确认这件事,也许会直接问马丁,他希望如此。之后他发现他们已经调取了马丁车上的GPS,他们问他昨天晚上的事。

他沉默了一阵,最后选择实话实说。

两个内务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,威克斯皱起了眉,认为他无可救药。他觉得脸颊火辣辣的,一度他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,别人的话或者脸色影响不到他,他甚至麻木到觉察不到别人的看法了。但现在,感觉回来了。他觉得自己活过来了,而活着是伴随着痛苦的,他早就领教过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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