◇rorobrainhole◇

哈罗,我是ro。

【伪装者】黄金大劫案(13)

更这一章连续经历两次未保存= 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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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

明楼交待阿诚办两件事,其一是秘密监视藤田芳政,其二是寻找一个能开保险箱的人。

刚刚结束战争的X市藏污纳垢,阿诚又是神通广大之辈,要找个这样的人并不困难。但明楼要求这个人不能有前科,在警局没有留下过档案,其本人、尤其是他的特殊才干绝不能为警察所知,这使得任务一下变得困难起来。

阿诚一边开车,一边在脑海中审慎地搜索着。他和明楼从事秘密工作十余年,其间波云诡谲,数次历劫,已不再留存任何文字资料,所有资料都只保存在头脑里。二十分钟后,他在一家夜总会门前停下。

将近午夜,正是夜生活如火如荼的时分。他走进舞场,点了一杯饮料,坐下一会儿,才站起来,走到吧台边拨通了一个号码,通话十分简短,对方的答复令人沮丧。为避免日后被警察追踪,之后他又去到了另外两家夜场,拨了几个电话,结果都令人失望。

阿诚回到车上,嘴里因为喝了酒而发干。

也许是夜深人倦,也许是因为前途未卜,阿诚感到十分疲惫。就在一年前他还对未来充满憧憬,没想到战争结束,他和明楼反而进退维艰,置身于更为困窘的境地。他的思绪乱极了,抢劫百汇的行动实在是铤而走险,却又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。

三和公司是战争时期,百汇前行长在明楼不动声色的鼓动下建立的贪墨工具,前行长利用三和套利,而明楼和阿诚则将其变为党在X市的秘密银行,他们在公司交易的掩护下向组织输送资金,支持本市的秘密活动。而现在三和却像一头搁浅的巨鲸,动弹不得。

如果不能尽快获得资金,明台就要被送上绞刑架,地下基金也要被冻结,失去经济支持,整个地区的工作网都面临瘫痪。

而行动一旦失败,明楼的身份就极有可能暴露,一颗深深钉入敌人心脏的铁钉就将被拔除,甚至本市的地下联络网都可能被彻底摧毁。

像一只失途的倦鸟,阿诚沿着长街慢慢驶出红灯区,绵绵乐声渐渐不闻。当他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回家的路上,而是不知不觉来到了梁仲春的楼下。而随着他迈入这栋高级公寓明亮宽敞的门厅,步入电梯,乘坐镶嵌着金属板壁的电梯厢级级攀升,最终来到梁仲春的门前,他绷紧的心神竟逐渐松弛下来。

走廊上静悄悄的,在楼下时,阿诚就注意到梁仲春的窗户里没有灯光,昨夜几乎一夜无眠,回想起昨夜激烈的情景,阿诚不禁独自发笑。他没有敲门,而是用卡片和领带夹开锁。梁仲春的公寓门装的是耶鲁锁。耶鲁锁虽然经典,但毕竟不是百汇银行的保险柜。因而阿诚虽称不上这一行的专家,却也没费太多工夫。他的手指灵敏有力,沉着地推动锁璜,锁璜抬起时只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咔声,当锁璜被一一顶起到正确的位置,原来紧紧咬合的锁芯突然如丝般顺滑,锁舌收起,毫无阻碍地为他打开。

阿诚推门而入,黑暗的室内骤然大放光明。

阿诚愕然抬头,正迎上梁仲春惊慌的目光。

惊慌紧跟着变成了愤怒。

梁仲春怒道:“明诚,你欺人太甚!”

阿诚感到有些诧异:“我吵醒你了?”

梁仲春对他既恨且怕:“你怎么又来了?!”

阿诚微笑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你家楼下,我想既然来了,不如上来坐坐。”

梁仲春被他的无耻冲击得阵阵发晕。

“什么叫进来坐坐,你这是擅闯民宅!”他快步走到电话机旁,摘下话筒,“你给我滚出去!否则我要报警了!”

很奇怪的,尽管不齿,可是一见到梁仲春,尤其是被气得频频跳脚的梁仲春,阿诚就油然感到一阵愉悦。面对梁仲春的威胁,他非但毫不在意,反而是心情大好。他从容地步至梁仲春面前,覆上梁仲春的手,将话筒按回到插簧上,居高临下望进梁仲春的眼睛里。梁仲春慌乱地退了一步。阿诚穿透他又怕又恨的目光,敏锐地捕捉到那背后,梁仲春对他的崇赞和拜服。

梁仲春被阿诚看得心慌意乱,口不择言:“……我、我绝不会再跟你做那种龌龊的事了!”

阿诚笑了。

 

寂静的夜里,一切感觉都被放大了。

梁仲春疲于应付着阿诚制造出的一波波快感,害怕地发现,昨夜阿诚还只对他的屁股感兴趣——这已经很糟——今天这股兴趣竟然一再地扩大,他全身上下无不被点燃,像一条被炭火和热油包裹的烤鱼,逐渐变得酥烂可口。

在所有感官中,梁仲春的耳朵最为敏感。

阿诚低沉的嗓音像极了长有绒毛的触角,触探搔刮着他的耳壁,每一次鼻息喷打进他的耳孔,都令他战栗不已。

终于梁仲春忍无可忍地推开阿诚,捂着耳朵不满地道:“你他妈别老往老子耳朵眼里吹气好不好?”

阿诚笑着按进他身下某处地方:“不往你耳朵眼吹气,往这个眼里吹气?”

梁仲春涨红了脸,对流氓无话可说:“……”

阿诚扯了一下梁仲春的耳垂:“你的耳朵怎么这么敏感?”

梁仲春: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我的听力天生比常人灵敏。”

阿诚心念一动:“刚才我开门的声音,你真的听到了?”

梁仲春翻了个白眼:“你那不叫开门,是撬门!”

提起自己的过人之处,梁仲春也有些得意,又道:“不是哥哥吹牛,四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,都逃不出我的耳朵。要不是这样,我才不会花大价钱住在这里呢,这栋公寓的隔音效果最好……”

他停下来,发现阿诚的眼里浮现出算计的光芒。

阿诚自觉像只见缝就叮的苍蝇。但他无法不意识到,梁仲春有一双精于外科手术的稳定的手,一副异于常人的灵敏的耳朵——这恰是成为开锁专家的资本呀,更何况他还有一份清白高尚的档案!这不正是他踏破铁鞋寻觅的人选吗?

阿诚的手顺着梁仲春光裸的脊背滑下,皱眉一笑:“别怪我是苍蝇,谁让你是颗臭蛋呢?”

梁仲春疑惑地望着他。

阿诚:“我需要一个能开保险柜的人。你帮我。”

梁仲春叫道:“你真成了贼了?”

阿诚时而用手掌时而用手背,反复地摩挲梁仲春的后腰处,柔声诱哄:“你放心,你只需打开保险柜,其他事情有他人料理。事成之后,你欠我的款项一笔勾销,房契双手奉还,还另付一大笔现款,之后是愿意留在这里继续开诊所,还是远走高飞逍遥快活,都随你高兴。”

梁仲春生硬地道:“我不会开保险柜。”

阿诚:“我可以教你,以你的天赋,很快就能学会。”

梁仲春实在不明白阿诚名门之后奈何作贼,因而明知面前是个坑,在好奇心驱使下,他还是犹豫地往坑里踏入了一只脚。

“你到底要开哪里的保险柜?”

阿诚:“百汇银行。”

尽管被摸得腰麻腿软,震惊之下,梁仲春还是一跃而起:“你他妈疯了!”

阿诚平静地道:“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。”

梁仲春翘着小鸟怒骂道:“抢银行不就是为了钱吗?你穷疯啦!吃了熊心豹子胆啦?!”

一阵怒骂之后,梁仲春想到阿诚之前为他还的帐,又想到抵押在阿诚手中的房契,心里一阵发紧,究竟是为谁着急,倒也难说,反正他是越想越痛,简直痛心疾首:“原本只道你是衣冠禽兽,没想到竟成了亡命之徒!难道是做生意闹了亏空吗?你究竟赔了多少钱?早知如此,我就不求你帮我填黎叔那的窟窿了。阿诚,我的好哥哥,你是个聪明人,可千万别做糊涂事哇!”

阿诚听笑了,伸手就往梁仲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:“我不帮你还你能怎么办?”

梁仲春抓住他的手:“哎哟老弟,这功夫你还有心思开玩笑?——哎,你别不是耍我,拿我寻开心吧?你耍我倒好了!”

阿诚平静地看着梁仲春,忽然兜着他的屁股,把人拉回自己身边,“梁仲春,你做也得做,不做也得做。”

梁仲春惊讶地看着他:“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
阿诚看着他:“你投靠大汉奸XXX,成为海军俱乐部高级军官的专职医生,我有当时日本情报处对你的审查档案,这件事如果被揭发出来,不仅诊所开不下去,还要吃官司蹲监狱。”

梁仲春再次惊慌起来,战争即将结束时俱乐部仓皇撤离,他趁乱将所有资料付之一炬,本以为这桩黑历史从此只有天知地知,没想到阿诚竟会知道,难怪在斗鱼湾阿诚提起他战时的生意经,当时他以为阿诚只是虚晃一枪,原来却是有的放矢。连日本情报处的档案都可以掌握,可见阿诚绝不是简单的生意人了,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?梁仲春感到阵阵发冷。

阿诚放开他,站起身。

“我明天下午在锡春路上的长金珠宝行等你。”

月光洒在阿诚赤裸的胸膛上。梁仲春眼里的阿诚有时是一个守礼的青年,有时是精明的商人,有时是强硬的债主,也有时是热烈的情人。可当柔情消湮,梁仲春发现阿诚原来是一个铁石心肠的恶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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