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TD】漫长的告白（5）（上）
roro最大的技能大概就是能心平气和地当黑黑（粉）……
5（上）
他们走出酒吧，沿着街往克拉克大厦的方向走，互不搭理。拉斯特的胃始终隐隐作痛。离“牛仔之夜”足够远后，他们进了一家咖啡馆，进去以后发现里面的顾客和服务员都是男性。显然，这种情况下马丁根本无暇注意周围，而他已经很饿，于是他没有退缩，而是找了一个远离其他人的座位坐下。马丁也没说什么，看上去一心为特丽萨·赫雷拉的凶杀案忧心忡忡。
一个长得有几分像QAF里贾斯丁的服务员来给他们点餐，和昨晚上相反，拉斯特点了一块牛排，水果蛋糕和一杯咖啡，店里的同志最年轻的看起来都有三十岁，这意味着至少这家店的食物不会坏。马丁看到贾斯丁以后皱了一下眉，把目光移到手里的菜单上，之后他点了一杯矿泉水。
等服务员把食物端上来，马丁才开始说话：“我不会道歉的。”他说。
拉斯特没理他，只是慢条斯理地把牛排切到适中的大小，然后往嘴里放。马丁努起嘴，舔了舔上排牙齿的外侧，那就表示他依然愤怒，但是没辙，他慢慢抿起嘴，右侧嘴角翘起来，脸跟着往右边拉去。拉斯特突然发现马丁有过度活跃的口腔动作【×】，这使得他的下颚有点往外突，有点像《汤姆和杰瑞》里的那只狗。他这样谈不上好看，有种粗鲁的味道。但是有些女人可能会被吸引，觉得他很坦率，而且有男子气概。
在马丁犹豫着再次以比较诚恳的措辞道歉时，他决定行行好。“我只知道她死了，下午两点得到的消息。我给你打了电话，但那时你已经在局长办公室了。一开始案子在你们分局，但是很快就被抢劫凶杀分局接管了。尸检要等到明天早上。我会去看看，我能做的就这么多。”
马丁有一阵什么也没说，过了一会儿，他说：“我想她是昨天晚上就死了。因为他们一个劲问我和玛姬我昨晚回家了没有。玛姬告诉他们我在办案子，她还说了你的名字，别怪她，她什么都不知道，只能说出她以为的。内务分局的人会去和你核查，也许你能编个什么案子，别让他们觉得我们在撒谎，他们不喜欢那样，一旦他们觉得我在撒谎，就会认为我有所隐瞒。这点你最清楚。”
拉斯特耸了耸肩。
“干嘛，你在生我的气？你觉得我不该揍你？”马丁拔高了声音，开始有人对他们侧目，那让他很不自在，他开始意识到来这家店吃饭的都是同志。
“我应该揍得比刚刚更狠！”他压低了声音，用手指点着桌面。
拉斯特倾身俯向他，同样压低了声音，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砂纸上蹭过，“我只是觉得奇怪，你他妈为什么这么在乎？你在乎玛姬吗？可是你刚刚在干什么，和同事吹嘘你把特丽萨操得有多么爽？你怎么操她的，从后面？”
马丁目光躲闪了一下，“哦该死，那只是、只是一些黄色笑话，大家都这么说。我在乎玛姬，我爱她，但是你不能和同事说这个吧。老实说，我从来没试过走后门，那就是说着玩的，让其他人在卖了一天辛苦之后能笑笑。特丽萨的事是个意外，我和玛姬，我们之间出了问题，这才让我一时昏了头，把兴趣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。”
“够了吧，你要跟我说多少遍？你们之间出了问题之类的，我不想听。别跟我说这些。”
马丁气冲冲地蹬着他，腮帮鼓起来，拉斯特甚至能感受到从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。
“嘿，是你挑的头！明明是你先提起——”
“我只是叫你别把火撒到我头上。”
“事情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。”马丁嘟囔道，“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啊，让玛姬看看什么是好男人吗？”
拉斯特皱了皱眉，“好男人”这个词让他感到困扰，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和这个字眼沾上边。在他对此进行思考的时候，马丁再次环顾了四周，再次皱起眉。
“你怎么选了这么个餐厅……你他妈真是个混蛋。我一想到你光着膀子理我的草坪，我就……”
“妈的，你能不能闭嘴。”
马丁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，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水，过了一会儿，他忍不住说再次开口：“你就不能快点把那块牛排解决掉吗？”
他侧着身，一只手臂搁在桌上，很谨慎地瞄着咖啡馆里的其他人，“他们大概都以为我们是一对。”
拉斯特耸了耸肩，用咖啡漱了漱口。
“你待会准备去哪儿？“
“本来打算去‘爆头酒吧’。”
“哦，杰克·布莱恩，那个记者，那是你的案子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新闻啊，帕克中心下午开了新闻发布会，好几个电视台轮番报道了这件事。不过新闻界好像不相信是抢劫杀人，打算搞个声援的活动，他们大概觉得这是来自军方的报复吧。你怎么没接受采访？联邦调查局还没有接手这个案子吗？”
现在拉斯特知道自己的搭档下午去哪儿了，媒体接待区在帕克中心东面，有一个面对大街的大门，闪光灯一定闪得他找不着北了，他的搭档麦克是那种一心往上爬，想要在退休之前爬到五楼的人，能出现在镜头前，增加曝光率对他很重要，他们分局每隔几年就出一个明星警员，局里和媒体联手打造的，旨在增强民众对警局的好感和信任，实际上主要是为局长脸上贴金。局长威克斯没通知他见媒体大概是有意为之。弗兰克大概把他的疑虑跟麦克说了，麦克报告了威克斯，威克斯于是决定把他排除在采访之外。目前为止他们仍旧把案子定性为抢劫杀人，因为杰克·布莱恩是敏感人物，一旦确定是谋杀，联邦调查局就会闻风而动，威克斯不想失去这个明星案子。“目前为止案子还归我们。”他想他说出了威克斯的心声。
“所以你现在要去那间酒吧了？”
“关于今晚的安排，我有个更好的提议。”拉斯特抬起眼睛。
马丁愣了愣，摸了摸后脖子，“是吗……”
“我们到特丽萨·赫雷拉的公寓去。”
“不……这是违规的……我的一只脚已经陷进沼泽里了，这样会让我另一只脚也陷进去的。”
“如果你把案子听任其他人办，两只脚陷进去是早晚的事。想想特丽萨为什么会死吧，她背后那个人不想被人挖出来，你又是现成的嫌犯。”
“他们不会喜欢警察杀手的。”
“他们手上有一个嫌犯时，也不喜欢换另一个。”
“但是闯进犯罪现场还是太过头了。”
“哦，随便你吧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去？”马丁几乎感到羞赧起来，“你实在不必……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不是为你。”
“算了吧，你就是。”
马丁得意地笑了笑，在桌上留下晚饭的钱。
——撸累了，下次撸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