◇rorobrainhole◇

哈罗,我是ro。

【伪装者】黄金大劫案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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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心情愉快地走出赌场,想到梁仲春方才骇怕的样子,对着寂静的夜空嘿嘿笑了两声。然而当他顺着石阶一路下山,来到马路上时,那轻快的心情又慢慢地变得复杂了起来。

他钻进停在路边的汽车,向着市中心驶去。

海风吹拂,寂静无语。

汽车后排座位上搁着一只纸盒,盒子上扎着精美的缎带,表示这是一件送给女人的礼物。

阿诚从后视镜里瞪了盒子一眼。

 

早些时候,他在百汇银行附近的咖啡馆。坐下来等了一会儿,直到明楼从百汇出来,走上公园路。明楼身材高大健美,生就一副运动员的体魄,散发出浓厚的男性魅力,两条笔直结实的长腿尤其引人注目,一眼看去,仿佛从肚脐眼就开始开岔。

阿诚跟着来到大街上,两人沿着公园路走了一段。

一走出开阔处,阿诚便急急问道:“大哥,听说南田已经到了?”

人民公园绿地宽阔,在夏日的阳光下闪着可爱鲜嫩的光芒。

明楼远眺着绿地尽头,不耐烦地:“是、是。”

阿诚:“行长的位子真就给她了?”

明楼一摆手,示意他不要再问了。按照平时的情况,阿诚就不会多嘴了,然而这一回阿诚有些着急:“中央真的要查账?”

明楼回头严厉地看了他一眼。

阿诚茫然地看向明楼,又怯然地别开了目光,有几分委屈,在明楼面前,他失去了对付借债人的镇静和游刃有余,“大哥……”

明楼换用一种沉稳而不失轻松的声调安慰他:“阿诚,不要慌。”

阿诚点了点头。

两人都在头脑中急剧地思考着,过了一会儿,阿诚抬起头:“大哥,要不我们干脆——”说到这,他做了一个刀割的手势。

明楼稍微睁大了眼睛,“哦?阿诚,你是这么想的吗?”

阿诚急切地道:“只要大哥你同意——”

明楼制止了他:“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。关键还是藤田芳政,只要这个中央特派员在这儿,你今天除了南田,明天保不准又来个西田。”

阿诚默然。

明楼又说:“我今天下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,但不知你的看法如何。”

阿诚连忙道:“我听大哥的!”

明楼摇摇头:“不,不。这回我要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
阿诚等他说下去。

明楼认真审视了他一番,严肃的神情却忽然松动,微微一笑:“不,现在时机还不成熟,回头再说吧。”

阿诚觉得明楼这自鸣得意的模样,简直像个草包老干部,心有不忿地站住了:“那大哥要没什么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
明楼微笑着:“哎,生气啦?”

阿诚没理他,但也不好真的一走了之。

明楼笑了笑,道:“下个月要公布新任警察总长,这个位置竞争激烈,今天晚上我去见个人,回头再把计划告诉你。”

阿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:“警察总长?这和南田的事两不相干啊。”

明楼好好一张宽阔的主角脸,这时笑得有些奸诈:“本来不相干,但是咱们从中牵个线搭个桥,它不就相干了吗。”

阿诚见明楼又开始卖关子,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子了,也就不去理他。

明楼看了眼手表,“行了,时间不早了,我回去了。”

阿诚点了点头,想说什么,没说。

明楼走出一步,脚跟点地,转了个圈,回头对上阿诚。

“哎,你小子,真不记得了?还是记得,有意不提醒我?”

阿诚眨了眨眼睛。

“今天是汪曼春的生日!”

阿诚假笑:“是吗,我真忘了。”

明楼抬了抬下巴,下令:“替我买件礼物送给她。”

阿诚故意问:“大哥不亲自去给汪小姐庆贺生日吗?”

明楼瞪了他一眼。

阿诚手掌向上,伸出手来。

明楼看着他:“什么意思?”

阿诚:“钱啊。”

明楼:“买个礼物还要问我要钱?”

阿诚:“那看给谁买了。”

明楼不情愿地掏出钱包,抽出一沓钞票递到阿诚手里。

阿诚不动。

明楼皱眉:“不够呀?”

阿诚懒得回答,只是弯了弯四根指头。

明楼又抽出一沓,“阿诚啊,你学坏了。”

阿诚把钞票收入口袋,算是承认。

明楼:“顺便从汪曼春那探探风。”

阿诚有点明白过来,点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
明楼伸出手,给他理了理衣领,“行,去吧。”

 

阿诚给汪曼春选了一条华丽的白色洋裙——尽管他并不想在挑选礼物上多费工夫,然而他想象这条裙子穿在汪曼春的身上,还是觉得那会非常美丽。

汽车开进一所高级社区。

阿诚停好汽车,往汪曼春的住宅望去,只见除了一间房里亮着灯,整栋楼黑魆魆的,也没有音乐声飘出来,可见汪曼春并没有办生日宴会。

她大概没什么朋友,阿诚这么思忖着,按响了门铃。

汪曼春自己开了门,她和明楼可算很有渊源,然而渊源流传至今,已成孽缘。见到是他,汪曼春眼睛亮了一下,随即又黯了下去。

她惯用冷酷来包装软弱,板起脸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阿诚不为所动地微笑着把礼物献至汪曼春面前。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汪曼春是个美丽而又犀利的女人,有人或许会形容她为蛇蝎美人,她毒辣的目光从阿诚的脸上刮过,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上。

“这是什么?给我的?”

阿诚知道要应付汪曼春,只有把明楼抬出来:“大哥的一点心意,希望汪小姐能喜欢。”

汪曼春打量了阿诚一阵——那目光,仿佛是要把他撕成碎片,再一寸寸丈量——这才慢慢地接过礼物,当着阿诚的面,她把盒子揭开了,盒子里铺放着婚纱似的白裙子,笑意有一点要爬上她的嘴角,又被她按压下去。

她仍旧板着脸:“明楼还记得我的生日?”

无论心里是怎样想的,阿诚的表情总是最诚恳的:“当然记得。大哥说这是和汪小姐恢复联系的第一年,也是大家重逢后汪小姐的第一个生日,所以特意嘱咐我把这份心意送到。”

汪曼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声音也温柔了:“这条裙子是他为我挑的吗?”

阿诚看进她的眼睛里,“是,大哥说汪小姐的皮肤白皙,最适合白色。”

汪曼春不相信,而又宁愿相信。她毕竟爱他。她想着明楼说这话的模样,面目变得十分柔和。

阿诚看在眼里,知道汪曼春又要多情总为无情恼了。

他有一点可怜起汪曼春来。

但他擅长的也正是结一个绳套,让人家自动地把脖子伸进来。

汪曼春:“明楼自己为什么不来呢?”

阿诚遗憾地道:“这汪小姐还不知道吗,银行里最近可是要改天换地了,大哥忙着交接工作,哪里还抽得出时间呢。”

汪曼春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叫阿诚,对吧?”

阿诚点头。

汪曼春捧着裙子退进屋子里,“阿诚,进来吧,明楼不在,你陪我过生日吧。”

阿诚愣了愣,跟着在心里狠狠咒骂起来——骂汪曼春,也骂明楼。

又听到汪曼春边走边说:“不知为什么中央另派南田来,明楼本来很有希望当上行长的呢,藤田先生……”

阿诚于是快步跟了上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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